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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均書摘(這一生,至少當一次傻瓜)


日本節目「專家的作風」,於2006年12月播放蘋果果農木村秋則先生的故事。
被重播了一百多次。《這一生,至少當一次傻瓜》這本書,也在台灣造成轟動。
這本書由圓神出版社出版,非常值得看。


1. (受歡迎的程度)
2. 日本消費者:「希望可以吃到木村先生的蘋果,哪怕只有一次都好!
3. 不用農藥、不施肥、香甜可口、不會爛!
4. 不用農藥、不用肥料的野蘋果,居然比任何高級品牌都香甜可口。一顆保存了兩年、已經切成兩半的蘋果居然不會爛,只會像「枯萎」般越縮越小,最後變成帶有淡淡紅色的乾果,散發出像水果乾般甜蜜的香味......
5. 「這種蘋果居然不會爛,可能是匯聚了生產者的靈魂……」
6. 一年有超過四千人想吃他親手種的蘋果,只有兩千人透過抽選如願。
7. 上次有三個黑道兄弟開了一輛進口的大車子來我家,把我嚇得半死,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他們特地來找我,我問他們有什麼事,他們說:『可不可以請你接一下電話?』遞給我一支手機,電話那一頭好像是他們的老大,我還以為他要說什麼,沒想到他竟然對我說:『我看了電視哭了。』他說他好久沒哭了,為了告訴我這件事,特地派了三個小弟過來,只為了說一句:『改天想單獨跟你喝酒。』」
8. (傻瓜精神)
9. 「可能是因為我太笨了,蘋果樹也受不了我,只好結出蘋果了。哈哈哈。」
10. 沒有比當傻瓜更簡單的事了。既然想死,那就在死之前當一次傻瓜。
11. 因為我是傻瓜,所以像山豬一樣只顧著往前衝,心想總有一天會成功。
12. 木村先生的無農藥蘋果,是經過八年的反覆嘗試、從失敗中汲取教訓所得到的獨門秘訣。
13. 他花了將近三十年的歲月研究栽培無農藥蘋果。
14. 他甚至覺得自己栽培無農藥蘋果。這是自己的使命。當他咬緊牙關全心投入時,如同被雷打到般清楚地了解到一件事。如果自己宣告放棄,以後絕對不會有任何人挑戰這個難題。一旦自己放棄,就代表人類放棄了這件事。不知不覺中,木村為了實現這個理想而活。木村的夢和木村之間畫上了等號。
15. 考慮放棄的時候,大女兒反而質問:「那我們之前辛苦是為了什麼?爸爸,你做的事很了不起,你在一個沒有答案的世界,從零開始挑戰。」這句話給了我很大的安慰。
16. (早先的慘況)
17. 有一座果園與眾不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園內恣意生長的雜草,有些地方已經長到人胸口的高度。蝗蟲唯我獨尊地跳來跳去,蜜蜂飛舞,青蛙扯開嗓子高鳴,還有野鼠、兔子奔竄。這裡不像是果園,簡直就像是荒蕪的野山。撥開擋住前方的雜草,用腳踩下、走進雜草叢生的山林稱為「划草」。在這座果園,必須用划草的方式才能走到蘋果樹旁。這座果園的蘋果樹上幾乎沒有結果,樹葉也少得可憐。明明是夏天,樹葉卻已經掉得差不多了。
18. 這六年來,果園的主人沒有在蘋果園裡灑過一滴農藥。理所當然地,蘋果樹生了病,遭害蟲啃食,初春時冒出的嫩葉大半在夏天之前就掉光了。所以,蘋果樹這幾年都沒有開花。
19. 他在黎明前就來到果園,有時候從早到晚抓蘋果樹上的蟲子,有時候在雜草中坐一整天,一動也不動。有時候又會把醋裝進噴灑農藥的噴霧器中,灑在蘋果樹上,或是用食用油洗樹皮。
20. 危害蘋果樹的害蟲不計其數。除了專門吃初春嫩葉和花芽的褐捲葉蛾、亂紋蘋果捲葉蛾等捲葉蛾類以外,還有會啃食葉子的尺蠖、蚜蟲、紅葉,以及危害果實的螟蛾幼蟲和介殼蟲……光是具代表性的害蟲,種類就不下三十種。
21. 一般的尺蠖最粗也不會超過三、四毫米,但這隻尺蠖比人的小拇指更粗,長度也比小拇指更長,牠一定被蘋果樹葉餵飽了。
22. 當地果農用津輕話替木村取了一個很糟糕的綽號:「滅灶」,意思就是爐灶的火滅了的意思。如果一個家庭生活中心的爐灶都熄了火,就代表一個家支離破碎,家人走投無路了。對農人來說,這是最大的侮辱。
23. 他也連續好幾年都沒有收入,一家七口持續過著赤貧的生活,幾乎快走投無路了。
24. 為養活家人,沒有米吃時,木村拿東西去典當;沒有錢用時,他去工地、酒店做別人認為低三下四的工作。
25. 每天苦思驅蟲法,甚至想過淋醬油。
26. 木村帶著全家人沒日沒夜的在不開花、不結果的果園裡,用雙手和塑膠袋抓害蟲、噴灑醋液。
27. 後來絕望到想自殺。沒想到繩子往上一拋,繩子的一端從指尖滑過,飛向別的地方,沒想到「臨死前還搞這種烏龍」,自己真的是完蛋了。轉過身要撿繩子,卻發現月光下有一棵蘋果樹。其實是很像蘋果樹的栲樹,但不管是栲樹還是蘋果樹都沒有使用農藥,卻可以枝葉茂盛,他的蘋果樹卻不行?
28. 一直以為是害蟲和疾病導致蘋果樹衰弱,除蟲就可以讓蘋果樹恢復健康。但其實是,蘋果樹不夠健康,才會吸引害蟲和疾病。六年來,一直除草、除蟲、除害、堆肥,卻沒有想過,什麼樣的環境才最適合蘋果樹。
29. (展露曙光)
30. 從野生果樹找到自然農法的解答。原來手工抓蟲都是白做工,土壤才是關鍵。於是,木村在果園裡開始大量撒大豆,大豆根部密密麻麻的根粒菌改善土壤裡氮的含量。翌年,蘋果園彷彿變成了原始森林,大豆下方長滿各式各樣的雜草,昆蟲在草中鳴叫,青蛙捕捉昆蟲,蛇在青蛙身後虎視眈眈,甚至還有野鼠、野兔,雖然斑點落葉病和捲葉蛾依然肆虐,但木村覺得蘋果樹已經結束長期和疾病的抗爭,漸漸恢復健康。
31. 終於,又過了三年,也就是所有果園停止使用農藥的第八年春天,果園裡開出七朵蘋果花,這七朵花中,有兩朵結了果。那兩顆蘋果是那一年的全部收成,木村把蘋果放在佛堂祭拜後,全家人一起分享。
32. 那兩顆蘋果好吃得令人驚訝,木村看到苦盡之後的曙光。
33. (心念的力量)
34. 木村曾經一一拜託即將枯萎的蘋果樹「請你們不要枯萎。」其實,木村並沒有拜託所有的蘋果樹,尤其是和旁邊的果園相鄰,或是馬路旁的蘋果樹,因為木村不希望其他果農看到他在對蘋果樹說話。即使木村拜託,也有不少蘋果樹枯萎了,果園裡隨處可見枯掉的蘋果樹。調查這些枯掉的蘋果樹後,他發現一件奇妙的事,枯萎的蘋果樹很隨機,並沒有呈現位置影響的規律性。強壯的蘋果樹留了下來,衰弱的蘋果樹漸漸枯萎。只有一個例外,有一整排蘋果樹好像骨牌般全倒了。木村至今仍然為此深感懊悔,因為,那排沒有出聲拜託的蘋果樹全都枯萎了,無一倖免。
35. 木村卻因為狐狸的肆虐傷透了腦筋。一到收穫季節,顆粒飽滿的玉米就被狐狸偷走。』『於是,我就在農田裡放置了許多虎鉗,結果,有一隻小狐狸被夾到了,母狐狸就陪在旁邊,即使我走過夫,牠也沒有逃走。我伸手想把小狐狸從虎鉗上拿下來,沒想到小狐狸張嘴咬我。雖然這麼做有點可憐,但我還是用穿了雨靴的腳踩住牠的頭,把牠放了出來,沒想到,牠們沒有逃走,母狐狸就在我眼前一直舔小狐狸受傷的腳。看到牠們的樣子,我覺得罪孽深重,之後,我就把一些賣相不好的玉米都堆在農田角落,叫牠們「不要再來搗蛋」。種玉米時,時常會有不少像我一樣掉了牙齒的玉米,這種玉米賣不出去,我就全放在農田角落。第二天早上,我去田裡一看,發現玉米都沒了,而且田裡沒有受到危害。從此之後,我就不再放虎鉗,每到收成的時候,就把缺牙的玉米放在那裡,幾乎都不再有狐狸跑去田裡偷玉米了。所以,我就在想,可能是人類想要統統占為己有,動物才會來偷。雖然我也擔心,如果餵食狐狸,牠們會不會越聚越多,搞不好會加倍作亂,幸好沒發生這種事,我也覺得納悶。該怎麼說,我好像認識到大自然的神奇,總之,我知道大自然無法按照人類的計畫進行。』
36. (向大自然學習)
37. 作者石川先生寫道:「大自然是一個可以自我完結的體系。即使不需要人類的協助,草木也可以枝葉茂盛,可以開花結果」。
38. 「人類能夠做的事沒什麼了不起,大家都說,木村很努力,但其實不是我,而是蘋果樹很努力。這不是我在謙虛,是發自內心這麼認為。因為,無論人再怎麼努力,都無法靠自己開出一朵蘋果花,不管是手上還是腳上,都不可能開出蘋果花。也許大家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但不這麼想的人,代表他並沒有真正理解自然。看到整個果園滿滿的蘋果花,我深刻體會到這一點。這些蘋果花不是我的功勞,而是蘋果樹的功勞,主角不是人,而是蘋果樹。我之前不懂這個道理,一直以為是自己在種蘋果,以為自己在管理蘋果樹。其實,我只能協助蘋果樹而已。在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後,我終於了解了這一點。我花了很長時間才走到這一步。」
39. 第二年,木村改變了耕田方式,採取了一般人難以想像的粗耕方式。剛插完秧不久,和其他人的農田相比,生長速度的確比較慢;但七月中旬後,稻子突然長得很快,拔起來一看,發現根部很札實,根的數量和根部抓力都比用一般方式耕田時更理想。應該是粗耕的方式很適合植物長根。插秧後,稻苗努力長根,地上部份沒什麼長,但當地下根長得很充分後,地上部的葉和穗就會比一般的稻子更快速生長。和前一年相比,收成增加了將近一倍。
40. 在大自然中没有任何生命是孤立的,所有生命都和其他生命有著密切的鏈索關係。自己明明瞭解這些道理,卻為了保護蘋果樹,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41. 我回到自己的果園,把泥土挖出來比較了一下,我果園的泥土很硬,完全沒有味道,拔草的時候,根也會在中途斷掉,蘋果的根更是慘不忍睹,不夠粗、也沒有抓力,而且還發黑,缺乏山上栲樹那種白白的感覺,栲樹在那片雜草中長出那麼多根,我細心把草割得像小平頭那麼短,沒想到蘋果樹根卻是這副德性,我一直以為雜草是大敵,以為割草對蘋果有幫助,沒想到無論怎麼割草,蘋果樹都不見好轉,原來割草才是最大的錯誤。
42. 原來根本不需要使用堆肥,無論化學肥料還是堆肥,人類施以的營養成分只能發揮短暫的效果,所以必須每年都施肥,果園裡的蘋果樹就像可以開懷大吃甜食的小孩一樣,不必努力長根,從泥土中吸收必要的營養。
43. 蘋果樹並不是獨立生長的,而是生長在周圍的大自然中。人也一樣,但是,人往往忘了這件事,覺得自己好像是獨立生活在這個世界,久而久之,以為自己栽培的農作物也一樣。我認為這就是使用農藥的最大問題。
44. 噴灑農藥其實是把蘋果樹和周圍的大自然隔絕,山上的泥土之所以比較溫暖,是因為裏面有許多微生物活潑的活動,所以,無論我怎麼挖,泥土都維持一定的溫度。果園裡的土只要挖十公分,溫度就會降低,是因為泥土中的微生物活力變弱。最好的證明,就是我挖了許多地方的泥土調查溫度,發現即使果園以外的地方,如果離果園很近,情況就和果園相同。挖的越深,溫度就越低。土壤中的生態系統受到農藥的影響產生了變化,我的果園也一樣,土壤中棲息的微生物量和山中的泥土相比,一定少了很多。那時候,我停止噴灑農藥已經有六年了,但之前一直都使用農藥,所以,生態系統完全遭到破壞。再加上我把草都割光了,生態系統根本無法回復,因為生態系統需要靠無數生物的活動才能維持。
45. 我在抓蟲的時候突然想到不知道牠的臉長甚麼樣?,就用放大鏡觀察蟲的長相,結果發現十分可愛,一但看了牠的眼就無法再痛恨他了。明明是害蟲,長相卻很可愛。又繼續觀察益蟲的長相,益蟲是幫忙吃掉害蟲的好蟲子,沒想到牠們的長相卻是非常可怕,草蜻蛉長得簡直像電影裡的怪獸。人類根據自己的需求把昆蟲分為害蟲和益蟲,其實吃葉子的毛蟲是草食動物,表情很祥和,吃牠們的益蟲是肉食蟲,所以面目猙獰。
46. 「你看這片樹葉,上面不是有一個小洞嗎?你猜是怎麼來的」寫書的作者以為是被蟲咬的。「不是,這是蘋果自己弄出來的洞」一開始也以為是蟲咬的,但沒有蟲用這種方式咬葉子。原來是葉子出現斑點落病特有的褐色病斑,觀察發現,受到疾病影響的部分越來越乾燥,樹葉不再提供那個部分水分,好像對疾病展開攻防戰,不久,病斑部就脫落,變成一個洞。不光這樣,那片葉子旁邊的小葉子越來越大,以補充失去的葉子。我用尺量一下,洞的大小和葉子變大的面積,幾乎相同。如果有很多洞,根本無法補救時,就會在樹枝前端長出新的葉子。在我施肥、灑農藥的時候,即使蘋果樹生了病,也不會出現這種洞,這個果園的營養有限,可以激發蘋果樹原本具備的自然力量。越是了解,越發現大自然實在太奇妙了。
47. (貧瘠醞釀希望)
48. 原本以為是疾病和害蟲才導致蘋果樹衰弱,以為只要排除這兩個因素,蘋果樹就可以恢復健康。事實卻不是這麼一回事,害蟲和疾病只是結果。是因為蘋果樹衰弱,才會招致大量害蟲和疾病。
49. 停止使用農藥後,我發現一件事,使用農藥會導致蘋果樹對抗疾病和害蟲的戰鬥力衰退,因為它們太輕鬆了,根本不需要自己去對付害蟲和疾病,就好像整天都開車,腰腿會退化一樣。而且,不光是蘋果樹,使用農藥的人也難以對抗疾病和害蟲,無法充分了解疾病和害蟲,因為一旦發生問題,只要噴灑農藥就好,根本不需要充分了解疾病和害蟲。
50. 明明沒有噴灑農藥,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情況?(害蟲減少很多)最大原因應該是果園中沒有多餘的營養。
51. 無論化學肥料還是有機肥料,任何肥料都會提供蘋果樹多餘的營養。成為害蟲聚集的原因。施肥可以輕鬆讓蘋果長大。但對蘋果樹來說,由於可以輕易得到營養,就不需要努力在地下生根了。這和時下的小孩一樣,很少運動,卻有豐富的食物。現代兒童的免疫系統疾病持續增加,這和施以過量肥料的蘋果樹十分相似。結果,蘋果樹失去自然的抵抗力,導致沒有農藥就無法戰勝疾病和害蟲。
52. 其他果園的蘋果樹根長度最多只有幾公尺而已,木村的蘋果園長滿雜草,沒有施肥,但樹根卻超過二十公尺。地面上的樹枝和樹葉看不出太大的差異,可是地下根部簡直就像不同的生物,這一點和及病、害蟲不再蔓延絕對有密切的關係。
53. 貧瘠的土地生產出來的葡萄,往往比生長在肥沃土地上的葡萄更能夠釀出頂級的葡萄酒。為了汲取不夠充足的養分,葡萄根在泥土中深耕,結果葡萄吸取了土壤中各式各樣的微量元素,使香氣和味道更複雜、更深奧。
54. (其他)
55. 引擎改造。那時候的車子幾乎都是用豐田Celica的1600GT或是Skyline,把凸輪軸磨得像鏡子一樣閃閃發亮,就可以增加引擎的動能,必須用指尖確認削磨狀況的同時繼續磨,但那是以一千分之一毫米為單位的世界,習慣後,光是用手指摸一下,就可以感受到這0.001毫米的差異,人類的感覺實在太驚人了,比機器更精確,然後就可以把當時差不多一百二十馬力的Skyline,升級到三百馬力。
56. 慾望沒有止盡,一個慾望實現,就會產生新的慾望。
57. 普羅米修斯從天庭盜火給人類,宙斯的懲罰是把他的身體綁在岩石上,讓老鷹啄食他的內臟,普羅米修斯是泰坦一族的成員,可以長生不老,內臟被啄食後,第二天又會長出來,普羅米修斯求死不能,將永遠活在內臟被老鷹啄食的痛苦之中。這個殘酷的懲罰,似乎也象徵了無論文明多麼發達,都無法達到真正的幸福這個殘酷的真理。
58. 既然人類文明發展的歷史,就是人類欲望壯大的歷史,就代表文明永遠都不可能為人類帶來真正的幸福。


泰戈爾《採果集》
讓我不要祈禱在險惡中得到庇護
但祈禱能無畏地面對它們
讓我不乞求我的痛苦會靜止
但求我的心能征服它
讓我在生命的戰場上不盼望同盟
而使用我自己的力量
讓我不在憂慮的恐怖中渴念被救
但希望用堅忍來獲得我的自由
允准我,我雖是一個弱者
只在我成功中覺到你的仁慈
但讓我在失敗中找到你的手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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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 me not pray to be sheltered from danders but to be fearless in facing them.
Let me not beg for the stilling of my pain but for the heart to conquer it.
Let me not look for allies in life’s battlefield but to my own strength.
Let me not crave in anxious fear to be saved but hope for the patience to win my freedom.
Grant me that I may not be a coward,
feeling your mercy in my success alone;
but let me find the grasp of your hand in my fail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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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動大千預告:
這個星期五(2010.09.17)晚上十點半,還有星期天(2010.09.19)下午三點半,會播出一念動大千,麵包冠軍吳寶春師傅的故事,由我貼身採訪,世界冠軍背後,他真的有許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希望您邀請親朋好友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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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縣立文化中心演講預告
這個星期六(2010.09.18)下午,我會在台中縣政府演講,這是台中縣生命線舉辦的活動。講題是「幸福的密碼」。免費參加。(公務員終身學習網站報名可認證2小時)
時間是下午兩點半到四點半,地點是台中縣立文化中心。(台中縣豐原市圓環東路782號)。如果您住在中部地區,歡迎您帶親友前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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